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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2 / 7 / 29 21:20
>給在日本過生日的鳥毛
那是一個颱風夜晚
炎炎夏日正吹著灼熱的焚風
南投草屯許婦產科醫院的二樓
原本通明燈亮的手術房,在隆隆雷電交加下,忽明忽暗
年輕的爸爸在黑漆漆的走廊來回徘徊
手術房內的產婦不知是雷電的驚駭,或是產前的陣痛
不時傳來低沈的呻吟
匆匆的醫生護士進去三十分鐘光景
突然一陣雷聲傳來,聲音不甚響,卻離很近
像炮響那樣的聲音隆隆而過
聽見手術房隱隱傳來醫生護士吆呼:
「看到頭了,用力……」
「好……出來了……」
當「哇!…」一聲大哭
這時牆角的掛鐘,正指著九點二十分……
五個半月 每當妳生日的這一天,爸爸媽媽最想講的一句話
一歲半
三歲
五歲
我們很捨不得妳們長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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